。我怀疑曹进会出阴招。”
万明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语气沉了下来:“说到阴招,曹进绝对是法律界的败类。我查到个事——他多年前办过一起‘司法灭门’的案子。”
“司法灭门?”唐烨挑眉,“这词儿倒是新鲜。”
“当年曹进跟个女孩谈恋爱,处了好几年。女孩想结婚,他不肯。女孩就拿两人在一起的私密信息威胁他,结果曹进设了个局,故意让女孩觉得能用怀孕当筹码敲诈他,然后反手以敲诈勒索罪把女孩全家都送进了监狱。除了女孩父母,连她的闺蜜也没放过。不过那闺蜜后来倒是全身而退了。”
唐烨瞬间明白了其中关节:“曹进是利用那个闺蜜当棋子,唆使女孩去敲诈?这家伙够阴损的!”
“那女孩的闺蜜叫凌怡,大学二年级从工学院转到法学院,毕业后就进了曹进的律所,几年过去,如今她是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了。不过,曹进利用她当做交易筹码,她跟廖国胜走得很近。”万明喝了口酒,“以前跟曹进打交道,总觉得他很怂,现在看来是小瞧他了。”
唐烨望着窗外的夜色,想起过往几次交锋,曹进每次都看似退避三舍,实则步步为营。
忽然想起那句老话——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显然,曹进正是后者。
这只潜伏在法律暗处的“恶犬”,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
林清抵达随远县的首日,便察觉这起案件异乎寻常。
她下榻的酒店房间,每隔半小时便有电话响起,接通后却只余一片沉默。
身旁的助理小张同样难逃骚扰,眼下的乌青透着疲惫:“林姐,我总算懂罗老师为啥说‘外地人别接本地官司’了,这水也太深了。”
林清望着年轻的后辈,语气沉稳:“想挣钱的话,要随波逐流;但,想施展抱负,就得敢碰这些行业沉疴。”
“再过两天就是期限,调查令若还下不来,这案子怕是要白跟了。那个蒋建明一看就付不起律师费。”小张忧心忡忡,“姐,咱们有突破口吗?”
“走一步看一步。”林清拧紧眉头,“下午去法院,若他们还这么推诿,就只能硬着头皮撕破脸了。”
法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