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工部军械库修缮案!
当年那场军械库修缮案引发的“贪渎”风波如同一场精心策划的飓风,将上京不少官员都卷入了漩涡中心。
也是自那场贪渎风波后,时任吏部考功司郎中的上官牧平步青云,一路高升,最终做了吏部侍郎。
萧规这意思,是说当年的贪读案有问题?
那案子里死了六位京官,十二位县官,无数世家牵扯其中,连沈家都折损了三个年轻的子弟。
若当真有问题……
那只消她挑出一点引子,便有的是人想要将上官牧咬下侍郎之位。
想到这儿,杨韵立马研墨提笔,写的却不是参报的劄子,而是两封信,一封送去沈家,另一封则递去了阮家。
周皇后的倒台几乎已经是注定,她一倒,宫中位份能和丽妃抗衡的便只剩下了上官家的那位淑妃。
而上官家一旦出事,六宫凤印就只有丽妃能掌。
不是皇后,胜是皇后。
所以在对付上官家这事上,阮家想来会很乐意施以援手。
另一头的沈栩安刚回到家就被关了紧闭。
信到时——
沈栩安的母亲王氏正手握家法,审问不白。
“说,郎君到底为了什么才去的滁州。”王氏端坐主位,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罩着一层寒霜,手中那柄光滑沉重的紫檀木戒尺在她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发出细微的、令人心惊的沙沙声。
“回夫人,郎君是为了萧相爷交代的差事,才特地跑去滁州的。”不白跪在堂中,磕头回道。
“还不说实话?”王氏将戒尺敲在桌上,呵斥道:“我命你跟在郎君身边,是要你时时刻刻看着他,不是助纣为虐!不是帮着他去厮混的!”
正说着,仆从捧着信笺从堂外跑着进来,将信递到了王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