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大哥两个小屁民能有如此‘殊荣’,纵然是下了地狱,那都会有吹牛的资本了。
可你呢?你那些同事,领导,肯定都清楚这次行动谁冲在最前面,谁就是最危险的,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有背景的,有靠山的,势必都会躲在后面,而能派到前面来冲锋陷阵的,绝对都是你这种毫无背景的小角色。
对那些大人物而言,你死了,就只是给你家里人一点抚恤金,给你个所谓的英雄称号,而如若你没死,最终的功劳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听完这话,陈阳忽的笑道:“说了这么半天,你是因为觉着我是个炮灰,才会被派到这的?”
男子嘲讽道:“难道不是吗?你若真是有什么话语权的领导,能跑到这来冒险?拉倒吧!你们那些当官的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有好处的时候,大领导冲在最前面,有蝇头小利的时候,则是那些亲信们紧随而至,至于你这样的,肯定是连汤水都喝不到。
反之,遇到危险了,领导第一个跑,紧跟着是亲信,而你们则是会被推到前面,办好了,他们揽走功劳,办砸了,甚至都未必会承认你们的身份,直接就把你们拎出去当挡箭牌了。”
陈阳嘴角动了动,心想这男子对仕途内情还真是门清呐。
这话虽然难听了些,但很多时候却也是事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男子的这番话,几乎是揭开了官场以及大部分职场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但,很多道理很多事可以心里清楚,但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之后,性质就变了。
至少,陈阳不能说。
他摆了摆手:“大哥,你说的是事实,但不是全部的事实,而我,也并非是你想象中的炮灰。”
“行了,年纪轻轻的我知道你好面子,这个时候,你纠结这些也没卵用,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下枪和雷管,乖乖束手就擒吧,只要你老实配合,我保证在我大哥被彻底激怒之前,先放你活着离开。”
“你还怪好心的。”
“呵,你们这些穿制服的,打着正义的名号做事,可未必做的都是好事,而我们这些看似在作恶的人,却未必是你们想象中的恶人!”
陈阳点头:“这一点我承认,也正是因为这些,我才会这么苦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