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应当好好保存。
谢怀柔的诗虽然只写了半句,但以后如果能碰到一个心意相通的人对出下半句,也是一桩美事。
当时翠英也许是为了安慰谢怀柔,但她的确把这话听进去了。
也许是因为心中隐约还有一抹期待,毕竟哪有女子不想觅得良人呢。
因此这本诗集就这样保存下来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沈雪嫣刚好看到。
但那时她和谢怀柔视如水火,两人见面不是吵就是骂。
她自然对谢怀柔所写的诗没什么好脸色,还阴阳怪气的骂她一通,贬得一无是处扬长而去。
今日想来,沈雪嫣竟罕见的脸红了,“怀柔妹妹,你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吧?”
“当时我虽然嘴上说的难听,但我心里其实是很佩服你的。”
“哪像我似的,上了那么多年的私塾,到头来连一首最简单的打油诗都做不出来,先生老是打我手心。”
“本以为我会改,到最后连先生都放弃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颓废。
谢怀柔赶忙安慰道,“姐姐不要妄自菲薄,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
“即便姐姐诗书不通,但论起下棋作画,唱曲跳舞,姐姐可是独占鳌头,又何必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呢?”
她三两句就把沈雪嫣给哄好了,刚才还闷闷不乐的小姑娘瞬间明媚起来,笑容堪比日月。
后院很快就到了,眼前的美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后院很大,腊梅也不少,一眼望去满满当当的淡黄色的腊梅花争相竞放,花蕊深处还带了一丝残雪。
“好美!”
谢怀柔和翠莺不约而同的发出赞叹声,仿佛被勾了心神一般不自觉的朝前走了两步。
就连一向最跳脱的沈雪嫣也看直了眼。
谢怀柔其实是很喜欢花的。
在她眼里,花朵没有高低贵贱,一样平等。
只要开得漂亮,足够热烈就好了。
前两日刚下过雪,腊梅枝条被埋在雪堆里,倒显得更加坚韧不拔。
这处花园中间有被香客踩出的羊肠小道,虽然很窄,但能容得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