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破漏处寻着角度吹进来,心里默默数着。
三遍之后,就该到了骂自己的时候。
因为每次醉酒后都是如此,果不其然,父亲又开始责骂我是个拖累人的东西,若非是官府盯得严,早就把我卖去了什么场子里。
我没听清到底是哪里,又或许是我根本就不想听清。
离开家以后,父亲就没有在我面前笑过,我唯一见到他笑的最开心的时候,是将家里的院子卖掉,拿了钱去还了赌债,剩下的又连续赌了两天两夜,然后再次输得精光。
输光后,他打了我一巴掌,骂我是个丧门星,影响了他的财运。
我没有说话,不明白就连小小年纪没什么阅历的自己都能够看得出来那所谓赌局就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骗局,父亲为何看不穿?
或许他是不想看穿吧。
又或许赌徒都是这个样子的。
钱输光了,人还要活下去,一个心术不正的赌徒是绝不会愿意去做什么正经事情的,因为正经的事情永远太累,永远不容易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