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霆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直身体。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看向楚昔薇,声音因为刚才的极致忍耐而显得有些沙哑。
“还好。”
他试图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脸色依然苍白。
楚昔薇扑进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宴北霆轻轻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她身体的微颤。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有些感受,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真正明白。
他想分担她的辛苦,即使这种分担,只是模拟的万分之一。
活动室里,阳光依旧温暖。
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温柔。
宴北霆抱着她,手臂收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怀里的身躯仍在轻轻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洗发水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泪水咸涩。
刚才那极致的疼痛体验,像是一场酷刑,余威仍在他四肢百骸里隐隐作祟。
但更清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好像终于触碰到了她未来可能承受的冰山一角。
那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万分之一。
“没事了。”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沉定的力量。
楚昔薇埋在他怀里,闷闷地摇头,眼泪还是止不住。
“你怎么那么傻。”
“一点都不傻。”宴北霆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深刻地体会到孕育一个生命的沉重与伟大。
离开医院的路上,车内一片静谧。
楚昔薇靠在副驾驶座上,情绪平复了许多,只是眼圈依旧泛红。
宴北霆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侧脸的线条紧绷着。
许久,他才打破沉默。
“昔薇。”
楚昔薇转过头看他。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