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颤抖。
“哪个国家?”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尖锐。
“念念被你送到哪个国家的哪个医院了?”
宴北霆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肩膀线条绷得很紧。
他沉默着,似乎在权衡。
楚昔薇等不到回答,心一点点沉下去,冷得像冰。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就要下床,动作踉跄。
“宴北霆!”
“你要去哪儿?”宴北霆猛地转身,快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语气带着压抑的急切。
“去找念念。!”楚昔薇用力想甩开他,眼睛红得吓人,“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去找?”宴北霆皱紧眉头,强行将她按回床上,“你先安心养好身体,别胡思乱想。”
“安心?”楚昔薇惨笑,“我的女儿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安心?宴北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糊弄?随便画个饼就能把我打发了?”
她抬手,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
“这里,空了。”
“没有念念,我活不下去!”
“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让宴北霆的心脏骤然抽紧。
他看着她苍白而决绝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楚。
“薇薇,别这样逼我。”
“我逼你?”楚昔薇笑了,眼泪又一次涌出来,“是你逼我,!是你把我逼疯了!”
“告诉我!”
“求你了……”
她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冰凉,“告诉我她在哪里?……至少让我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宴北霆看着她哀求的模样,眼神闪烁,最终还是硬下心肠。
“先把身体养好。”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楚昔薇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松开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
那是一种比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