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宴北霆抱着她,手臂收得死紧,下颚抵在她发顶,身体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
“你,昔薇啊,你究竟是要做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惧和无法遏制的怒火。
楚昔薇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用力推开宴北霆,眼神复杂。
“宴北霆,你究竟想怎么样?”
宴北霆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惊涛骇浪,有痛苦,有愤怒,更有浓得化不开的无力感。
“我想怎么样?”他重复着她的话,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楚昔薇,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用囚禁的方式?”楚昔薇嗤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宴北霆,你这套说辞,你自己信吗?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哄?”
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宴北霆的心脏。
他看着她决绝而陌生的眼神,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薇薇……”宴北霆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算我求你,暂时,暂时待在家里,别出去,别再查了,好不好?”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低到尘埃里。
楚昔薇却不为所动,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宴北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这里面有鬼。念念呢?你还是不肯说念念在哪里。她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她步步紧逼,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凌迟宴北霆。
宴北霆喉结滚动,艰涩地开口:“念念,她很好。”
“好?”楚昔薇尖锐地反问,“好到你连面都不让我见?好到你要把我锁起来?”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宴北霆,我受够了你的谎言和控制。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要么告诉我真相,要么,我们就法庭见。”
“你非要这样逼我吗?”宴北霆眼眶赤红,里面的血丝密布,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楚昔薇冷着脸,态度强硬:“是你一直在逼我。”
宴北霆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