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男人依旧死死瞪着她,胸膛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楚昔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我撑不住了。”
“宴北霆,我真的撑不住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随时会碎裂的琉璃。
“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算我求你。”
“给我一条活路,也给你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
宴北霆周身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看着她空洞绝望的眼神,那句“不行”却无论如何也吼不出口。
心口某个地方,钝钝地痛着。
僵持。
死一般的僵持。
最后,宴北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每一个字都从齿缝中挤出。
“多久?”
楚昔薇摇了摇头,眼神茫然。
“我不知道。”
“也许直到我们都能好好说话为止。”
男人猛地转过头,不再看她,下颌线绷得死紧。
“随你。”
两个字,砸下来,带着无尽的烦躁和压抑。
车子再次启动,这一次,没有了先前的横冲直撞,却依旧沉闷得让人窒息。
一路无话。
车在家门口停下。
楚昔薇几乎是逃一般地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她没有回头,径直进了屋,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汪淼淼咋咋呼呼的声音。
“淼淼,是我。”楚昔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薇薇?我的天。你这声音怎么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宴北霆那狗男人又发疯了?”汪淼淼立刻拔高了声调。
楚昔薇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尽管对方看不见。
“老地方,出来陪我坐坐。”
“行,你等着,老娘马上就到,敢欺负我姐妹,我削他。”
半小时后,咖啡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