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有直接证据指明是宴语，他确实不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对自己的妹妹下重手。
家族内部的牵扯，远比楚昔薇想象的复杂。
楚昔薇看着他，眼底最后的光彩也熄灭了。
她掀开被子，拖着酸痛的身体下床，开始默默地穿衣服。
“楚昔薇，你要去哪儿？”宴北霆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楚昔薇甩开他，声音冷得像冰，“宴北霆，我受够了，离婚。”
这一次，她是真的累了，也真的死心了。
何必要一个不相信自己的男人？
宴北霆眸色沉沉，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离婚？”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楚昔薇，你想都别想。”
他上前一步，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说了，放开。”楚昔薇用力挣扎，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宴北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宴语想毁了我，她想让我身败名裂。你却还在想着怎么息事宁人。”
“我没有。”宴北霆低吼，额角青筋暴起，“我会查。但不是现在这样，闹得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楚昔薇冷笑，笑声尖锐刺耳，“我差点被人……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人尽皆知的？宴北霆，你就是懦夫，你就是偏袒宴语，你就是不爱我。”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宴北霆的心口。
他呼吸一滞，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惜，有愤怒，更有深深的无力。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总裁。”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要的衣服送到了。”
宴北霆松开楚昔薇的手，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