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说？”楚昔薇猛地转回头，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和绝望，“你的妹妹宴语试图送我上老男人的床，你妈妈跟我争执，那么对我，明明是想让我和孩子一起死！”
“难不成，现在，你又出现在我面前，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凄厉的质问：“宴北霆，你们宴家人，是不是都把我当猴耍才开心？”
“不，不是的，昔薇！”宴北霆急忙解释，“宴语已经被抓起来了，她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妈那边，妈那边我会处理！”
“处理？”楚昔薇冷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你怎么处理？让她也去接受你的惩罚吗？还是说，你觉得这一切，一句轻飘飘的‘我会处理’就能揭过？”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狠狠扎进宴北霆的心里。
“宴北霆，我累了。”
“我真的累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看到任何跟宴家有关的人。”
“你走吧。”
她的声音重新归于平静，却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宴北霆心慌。
“昔薇，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你听我说……”
“我说，让你走。”楚昔薇猛地抬高音量，胸口剧烈起伏，“我不想看见你，你明不明白？”
“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宴语那张恶毒的脸。”
“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你母亲是怎么对待我的，我就会想起我是怎么像个白痴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滚，你给我滚！”
她情绪激动，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想要砸过去。
宴北霆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刺骨。
“昔薇！你冷静点，医生说你不能激动，孩子还需要你。”宴北霆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安抚她。
“孩子？”楚昔薇的眼神更加空洞，“是啊，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语气疲惫至极：“宴北霆，算我求你，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好吗？”
宴北霆看着她满眼的血丝和深不见底的绝望，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