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宴语。”她对着窗口的办事员,声音清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办事员抬头看了她一眼,公事公办地查询着:“宴语?”
片刻后,办事员皱了皱眉:“宴语已经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楚昔薇挑眉,尾音微微上扬,“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早上,说是身体不适,办了保外就医。”
楚昔薇嘴角的弧度扩大,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子冷嘲。
身体不适?
宴语那种人,就算真的快死了,也能在棺材里仰卧起坐吧。
用脚指头想,也晓得是宴北霆的手笔。
她嗤笑出声。
宴北霆啊宴北霆,你可真是我的“好丈夫”。
妹妹都快把你的老婆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了,你居然还能这么“大度”地保她出来。
这份兄妹情深,真是感天动地。
楚昔薇心底那股压抑的火气,蹭蹭往上冒,烧得她胸口发闷。
失望?
不,她对宴北霆,早就没什么期望了。
现在,更多的是愤怒,是恶心。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宴北霆的脸上。
拿出手机,楚昔薇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影子吗?帮我查个人,宴语,刚从市看守所出来,据说是去了医院。我要她现在的位置,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小事。半小时后给你消息。”
楚昔薇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
宴语,你以为躲进医院就没事了?
你欠我的,我一分一毫都会讨回来。
不到二十分钟,楚昔薇的手机就收到了消息。
市中心医院,病房,1608。
楚昔薇看着地址,冷冷勾唇。
她驱车前往市中心医院,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了趟医院的后勤部。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推着清洁车的“清洁工”出现在了病房的楼层。
楚昔薇压低了帽檐,推着清洁车,不紧不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