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进肉里，声音哽咽：“昨晚……我是最后一个走的，我明明锁好了柜子，可今天一来……”
他猛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红痕。
“都怪我！我要是再检查一遍，要是没急着走……”
陈凡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沉声道：“晓东哥，冷静点。”
李晓东却像是崩溃了一般，肩膀剧烈颤抖着：“陈工，你信任我，让我负责保管图纸，可我……我辜负了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自责，仿佛天塌了一般。
就在这时，关明和裴安也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
关明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步：“陈凡，这事不怪晓东！昨晚是我最后一个走的，我走之前还检查过保险柜，是我疏忽了！”
裴安也立刻站了出来，语气坚定：“不，是我！昨晚我加班到最晚，是我最后锁的门，要怪就怪我！”
李晓东猛地抬头，急声道：“你们胡说什么！明明是我……”
三人争执不下，办公室里其他技术员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陈凡目光扫过他们三人，眼神深邃而冷静。
“够了。”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瞬间噤声，齐齐看向他。
陈凡缓缓开口：“你们三个，谁都不可能是内鬼。”
李晓东一怔：“陈凡……”
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晓东哥，你在厂子干了两年，从没出过差错。关明、裴安，你们俩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
他目光锐利地环视一圈，声音低沉而坚定：“图纸丢了，是有人蓄谋已久。但现在，不是互相揽责的时候。”
他看向三人，语气缓和了些：“你们先冷静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件事，我会亲自查。”
李晓东还想说什么，陈凡却已经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给韩旭东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东子，技术科出了点状况，你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后，陈凡站在窗前，目光深沉地望向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