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穿过街道，很快到了纺织厂家属院。
陈凡下车时，又多给了小伙子五毛钱：“拿着，今天耽误你时间了。”
小伙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说好五毛就五毛！”
陈凡硬塞给他：“就当是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小伙子感激地收下，憨厚一笑：“同志，您真是个好人！”
陈凡摆摆手，转身绕过纺织厂家属院，走向后面的那一排低矮的平房。
陈凡没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只想着早点给张小雨治病，趁天没黑回家。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强子一伙人已经咬牙切齿地记下了他的样子……
低矮的平房门口。
“咚咚咚。”陈凡抬手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张小雨扎着两条麻花辫，身上套了件洗得发白的碎花的确良衬衫，见是他，眼睛一亮：“陈大夫，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临时有点事耽搁了。”陈凡擦了擦额头的汗，跟着她进屋。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贴着“工业学大庆”的标语，五斗柜上摆着张小雨和工友们的合影。
陈凡熟门熟路地从包里取出银针包，在搪瓷盘里用酒精棉球仔细消毒。
“今天最后一次扎针，之后你注意调养身子，问题不大，哪怕做手术的话，手术几率也会提高。”他说道。
张小雨点点头，利索地拉上窗帘，躺到铺着蓝格床单的木板床上，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肩膀和锁骨附近的穴位。
陈凡手法娴熟，银针在他指间稳而准地刺入穴位。
张小雨闭着眼，呼吸平缓，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治疗。
约莫二十分钟后，陈凡收针，张小雨正要起身整理衣服。
就在此时。
门被人推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闯了进来，穿着工装裤和劳动布外套，手里拎着肉和水果笑呵呵的走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吼了出来。
“小雨！看哥给你带啥好吃的了！”
这人正是张彪的哥们儿，赵铁柱。
他平时帮着照看张小雨，今天刚拎了半斤猪肉过来，想给她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