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这儿。"许妄敲了敲照片，"刀疤刘说接头的是个戴鸭舌帽的，但我在他鞋底发现了这个。"
一枚沾着泥的铜纽扣被扔在桌上，纽扣背面刻着小小的"ly"字母。
许琛猛地站起来："林业局的制服纽扣？"
"不止。"许妄又从兜里掏出半包"大前门"香烟，"刀疤刘身上搜出来的，这种带过滤嘴的烟，一般只有机关单位的人抽得起。"
陈凡突然笑了："有意思，林业局、电业局、物资局看来咱们这基站，碍着不少人的眼啊。"
其实在建设基站之前，他们都已经打点好了，走的正规的手续。
但任何人不同。
上面的领导同意，不代表下面的人看着不眼馋。
陈凡原本计划三天后启程回石桥村，而后去边南寻找师父的下落，现在不得不推迟。
"凡哥！"韩旭东急匆匆推门进来，"刚收到消息，市委有人提议暂停基站项目，说咱们破坏风水！"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1979年，虽然破四旧多年，但民间对风水的忌讳依然存在。
如果官方定性基站"破坏龙脉"，整个项目都可能夭折。
"这可真的是谁都想要插上一手，调查这事儿我做不来，你们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推动。"陈凡眼神渐冷，"我负责今晚亲自去工地守夜。"
“行！我让阿海派几个人陪你去。”许妄道。
对于陈凡的这个建议，许妄和许琛他们都没有异议。
……
夜色如墨，寒风刺骨。
陈凡裹着军大衣，蹲在基站7号工地的阴影处，身旁是阿海派来的两个退伍兵。
阿亮和小武。
三人屏息凝神，目光紧锁工地外围的荒草地。
“凡哥，你说今晚那些人还会来吗？”小武搓了搓冻僵的手，低声问道。
陈凡嘴角微扬：“会。”
他太了解这些人的心理了。
既然前几次“闹鬼”成功吓退了工人，他们必定会趁热打铁，彻底搅乱工程进度。
果然，临近午夜，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了几簇幽绿色的火光，飘飘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