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自己像个不知道疲倦的畜生似的耕了一宿的地,周明远就腿肚子抽抽。
他恨陈凡昨夜闯进包厢里敲昏了自己下药,也恨歌舞厅那废物经理,把自己做的这点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放屁!"
周副厂长一把扯下墙上的日历,露出后面藏着的牌香烟,"昨天不少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不知羞的和那两个舞女搅和在一起!"
他忽然压低声音:"现在严打期间,厂里正在查私分棉纱的事,你闹出来这种事情,害得我都连带着被怀疑!"
周明远撇撇嘴,心里不以为然。
他老爹做的那点事情本来就不干净,被怀疑上恨正常,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我是被陈凡那孙子栽赃陷害……”
话没说完,楼下传来自行车铃响。
周明远脸色骤变,那是厂纪委的凤凰二八大杠,车铃上系着红绸子。
"周厂长,"来人站在葡萄架下没进屋,"党委会决定,暂停您儿子在宣传科的职务。"顿了顿又补充:"市纺织局刚转发文件,要重点整顿干部子弟作风问题。"
此话一出。
周明远和周父都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么严重?!
周明远虽然在上学,但他也利用了父亲的职务之便,给自己在纺织厂谋求了一个轻松的工作。
目的就是为了平日里能有点闲钱花。
可如今上面暂停了他的职务,那接下来的时间他还怎么吃香的喝辣的?
等自行车铃铛声远去,周明远突然发现父亲在发抖。
不是气的,是怕的。
他这才注意到,父亲左手还攥着半张《工人日报》,上面登着海城某厂长因纵容子女被撤职的消息。
"从今天起,"周副厂长掏走儿子兜里的摩托车钥匙,"你也别去学校了,就去整理车间当打包工。"
“爸!你开什么玩笑?我做打包工?你让我做打包工?!我可是你儿子啊!堂堂副厂长的儿子竟然干打包工,说出去你不怕别人笑话咱们吗?”
“笑话个屁!!!”
周父暴跳如雷。
“你最好给我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