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蜿蜒蠕动。
他的眼睛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眼白，只有两颗灰蒙蒙的珠子，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我。
或者说，是盯着我手里紧握的那把铜钱剑。
那眼神，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刻骨的憎恨和深深的警惕，像是在看一件不该出现在这里并且极度危险的东西。
“嗬嗬……”老者喉咙里发出一阵如同破风箱般的怪笑，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铁器在互相摩擦，听得人牙酸。
“年轻人，胆子不小嘛……带着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是来送死的吗？”
他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我的铜钱剑上，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气息，仿佛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握紧了铜钱剑，沉声问道：“老人家，你是这里的守庙人？”
老者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守庙人？嗬嗬……算是吧。”
他慢悠悠地说着，枯瘦如柴的手指抬了起来，指向庙宇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土坡。
月光下，隐约能看到那里似乎堆着些什么白森森的东西。
“喏，看到没？”老者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三天前，也有个穿红裙子的姑娘来过这里，哭哭啼啼的，说要找她失踪的姐姐……结果嘛……”
他指向那堆白骨的手指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紫色的血管在他脸上跳动着：“进入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呢？”
老者那轻飘飘的话语，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
“三天前……红裙子姑娘……失踪的姐姐……”
难道说的是那些失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