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则兄,见字如面,日前所说之事令兄为难,吾不忍也。
常言‘君子不强人所难’,曲则兄既有为难之处,青鳞不敢强求……
今犬子加冠一事,已另寻大宾。
日前所求,就此作罢!”
“这,这……”杨法可死死捏着信,难以置信地念叨,“许青麟,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不过是有些文人风骨,你怎的就此作罢!”
欺人太甚!
杨法可怒火中烧,将信揉作一团,就要去找许青麟理论。
可下一刻他猛然反应过来。
旁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压根不是什么许青麟非他不可,只是因为人家找不到旁人!
至于请他吃饭,也不是次次都是许青麟主动相邀,只不过最后付钱的变成了喝多的许青麟罢了。
而他一个六品小官,能跟四品的户部侍郎许青麟说上话,也不是因为他的才名,纯粹是因为其余四品文官基本不大乐意搭理许青麟!
是他想要借许家扬名,而非许家有求于他!
一瞬间清醒下来的杨法可冷汗涔涔,压下去找许青麟理论的冲动。
他一个六品官,岳父也不过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
论官职的话,不仅比不上许青麟,连许良也比不上!
他要是就这么傻愣愣地过去找许青麟理论,那就是作死!
可要他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又心有不甘。
这感觉就像妄想钓个金龟婿的怀春女子眼看着如意郎君就要上钩,结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
恼火!
愤怒!
嫉恨!
杨法可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这怒气咽下,结果火气更大了。
这口气,他咽不下!
“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谁肯给你儿子当大宾!”
……
镇国公府。
“良儿,我已经写了书信通知杨法可,剩下的两位大宾你真的有把握请来?”
许良笑道:“放心吧,包的!”
“何谓包的?”
“就是肯定行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