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何止我申不同一人,更罪在朝堂诸公!
其首恶便是当朝宰相,邓琦邓大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炸开了。
“申不同,你少血口喷人!”
“青苗法是你提出,邓大人力排众议,促成青苗法的推行。
便是我等,也是不分日夜,修订细则。
种种细则,也都是你亲自过目、细审的。
照你这么说,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如何能怨到邓大人头上!”
“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到头来出了事,只会往旁人头上推卸责任吗?”
申不同摇头,“诸公,是非对错自在人心,我今日上朝并不是非要跟你们弄个谁对谁错。
我此番前来,只是想看看尔等最后的嘴脸,看尔等能自欺欺人到何时!”
“申不同,你放肆!”
“朝堂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微臣跪请陛下重罚申不同……”
“……”
朝臣们吵吵嚷嚷,十分聒噪。
龙椅上,韩禹子面露怒容。
这个申不同,前言不搭后语。
先是他极力主张推行青苗法,如今又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青苗法。
这是要推卸责任?
自己还没追究他的责任,他倒先叫起来了!
正待他准备开口时,申不同扑通跪倒在地,“陛下,微臣有罪,罪该万死!”
韩禹子:???
“微臣罪一:不该在大乾轻信许良那厮的青苗法,并将其在整个大乾推行。
罪二:明知邓琦乃是奸臣,谎报曹直战功,却为了青苗法能够推行而不加以拆穿。
罪三:微臣使得我大韩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将祖宗江山拱手让与旁人……”
“有此三罪,微臣死不足惜,只是死前想恳请陛下满足微臣一个愿望!”
群臣看出申不同抱着死志,神色变化,就要开口阻止。
不料刚才还满脸怒容的韩禹子竟皱眉抬手,“说!”
“微臣头可断血可流,亦可曝尸荒野。
但求死后能将双目剜下,悬于新郑朝天门之上。
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