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随侍女官,跟萧绰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一般的情分。
这等事,萧绰自然不会亲自回信。
作为皇帝,行的都是光明正大之道。
这等暗中勾连之事,自然只能是其身边的人来做。”
邓福心下稍松。
听相爷的口气,是认可回信人的身份?
邓琦没去管他反应,打开信看了看,眉头微皱。
好一会儿,他转向两名离得远远的美婢,皱眉道:“笔墨伺候!”
两个美婢旋即提着食盒跑了过来,打开来,从里面取出笔墨纸砚。
一人抱头蹲下,一声不吭。
邓琦自顾自坐在她身上。
另外一人则是先磨好墨,润好笔,这才将食盒反过来,以底为桌,将笔墨纸砚都放在上面,然后小心翼翼顶在头上,再小心跪在邓琦面前。
一旁邓福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
邓琦提笔书写。
写完之后他将信折好,这才吩咐一声,“起来吧。”
两名美婢颤颤巍巍站起身,脸色早已憋得通红。
但她们不发一言,更顾不上言语。
一人收拾笔墨,一人则从食盒中取出信封、火漆,当场烤化、封装。
待笔墨收拾好,那美婢又跪在邓琦面前,闭眼仰面,露出一大片雪白脖颈。
邓琦面不改色,伸手自其脖颈处探入,又顺势在其胸口一阵摸索,取出一枚印章,就着信封的火漆盖了下去。
仔细看的话,赫然是花鸟篆字“邓子玉”三字。
子玉,乃邓琦的字。
盖完印章,他只是做了个抬手的动作,美婢便双手接过印章,自顾自将印章塞回领口。
“你即刻动身,往北边去阳城,去见阳城知州,将信交给他。”
“是!”
邓福接过信,将其塞回胸口。
这是相爷的规矩:所有人,必须把相爷的事放在心尖上!
待其走开,邓琦皱眉看向胸藏印章的婢女,“里面不许穿罗布亵衣,上面的花纹膈手!”
“是,相爷!”
……
邓福带着信出了邓府,骑上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