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诏侧头看向了林御,随口问道。

    她的口吻并没有什么居高临下的长辈感,好像只是林御的朋友一般。

    林诏向来是这样的。

    林御抿嘴,即使知道面前的林诏只是个幻象,也开口道:“嗯……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实际发生了什么,大概就是我的一些想法吧——我在思考一些关于死亡、离别之类的事情。”

    林诏举起手来:“等一下,我切下歌单——这歌太抑郁了,你保准越说越难受。”

    她单手在中控屏上划拉了两下,曲风欢快甚至有些滑稽的古典组曲前奏响起。

    “好了,说说你想了什么吧!”

    林诏笑着开口道。

    林御突然感觉车子内像是到了什么憨豆先生或者卓别林喜剧的拍摄现场,心中积压的千言万语那些担忧与思念突然完全没法说出口。

    他只能无奈地笑了出来:“你有病吧,林诏。”

    “嘿、对付你这种看多了文学和哲学陷入虚无主义之中自我纠结的中二病小鬼,就得用这种方法破坏你的气氛啊,”林诏洋洋得意地说道,“上车还在那里跟我装深沉呢。”

    林御向后仰倒:“我可不是什么中二病小鬼,别轻视我的痛苦啊。”

    林诏单手掐住了林御的脸蛋:“好,不轻视你的痛苦,毕竟你在和应试教育搏斗、也很辛苦——所以我们用更加可靠的生理疗法吧——我买了条特别特别鲜的大鲫鱼、回去给你煲个汤,热乎乎的喝一碗,血糖嗖一下上来、多巴胺一分泌,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