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子一样,把先生气得好几日下不来床,真不知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顽劣不堪的。”
此事,许知意也略有耳闻。
教何清晨的先生是何丞相专门请来的,年过半百,为人正直,但性子执拗,认死理。
何清晨对此很是不满,趁着先生中午打盹的间歇,剪了人家的胡子。
先生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一口气没倒上来,晕死过去。
何丞相为此气得罚何清晨抄了两日女德,还罚她跪了祠堂,并且不许下人给她送饭。
饶是如此,何清晨的脸还是圆了一圈,气得何丞相拿着树枝,满府追着揍她。
最后,没注意脚下,摔倒在地,磕掉了一颗牙。
太丢人,何丞相告了好几日假,躲在书房独自生闷气。
孙夫人似是也想起了这事,没忍住,大笑出声。
笑到最后,捂着肚子直喊疼。
“知意,你父亲他哈哈哈摔掉一颗大门牙,哈哈哈说话直漏风,别提多有趣了,哈哈哈”
许知意看着笑成一团的母女俩,无奈的摇了摇头。
何丞相在朝堂上可谓风光无两,权势滔天,这在家中的地位,属实有些一言难尽。
换成别的高门府邸,别说笑了,怕是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了。
要是娘亲当年也能遇到如何丞相这般有担当的男子,结局应该就会不一样吧?
笑够了,孙夫人这才直起腰。
“对了,那许怀安有没有将你娘亲的嫁妆送回?人还在大理寺关着,陵景说只等你撤了诉状,才能放,知意,你是怎么想的?”
许知意蹙眉。
仅凭这点子事,是不可能将许怀安一直关着的,于理也不合,而且这只能算是家事。
若不是何陵景是大理寺少卿,怕是这案子,大理寺根本不予理会。
“嫁妆倒是送回来了,只是被挥霍掉不少,但总比全部被他吞了强,麻烦母亲与兄长说一声,我明日便去撤掉诉状。”
孙夫人叹了口气。
“按母亲说,许怀安那种人就该一直关到死,可是这些事,落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寻常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