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许知意也不戳破,低低笑了声。
“兄长喜欢就好,我也就绣活能拿得出手了。”
何陵景垂眸,看着香囊上栩栩如生的翠竹,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胳膊上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有兄长的药,已经大好了,只是也太贵重了我还不起。”
何陵景的眼睛就是不看她。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生养病,若有事,传个口信给我。”
正欲闪身离开,许知意却又叫住他。
只见她从枕下取出个精致的红木匣子。
“这个回去再打开。”
何陵景接过,一颗心跳得飞快。
“好。”
飞也似的离开,生怕迟一秒,就会被她看出来心事。
许知意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目光。
表现得这般明显,却还要自欺欺人,只是自己已经成亲了,实在是不想耽误他。
可感情这事,她活了两世,也没弄明白,又有什么立场置喙旁人?
一切随缘吧!
又或者就这么一直装傻下去,才是对彼此最好的?
御书房内,平昭帝眉头紧拧,看着龙案上小山似的奏折,手里的笔迟迟落不下去。
几乎全是弹劾祁西洲的,他如今明面上既没官职,也没实权,可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踩他的机会。
平昭帝冷笑一声。
他这个皇帝当得也真是窝囊,不光没护住心爱的女人,就连最看好的儿子,也过得水深火热。
皇后和太子在他的眼皮子底子,肆无忌惮的拉拢朝臣,收买人心,甚至还在崎城养了私兵。
八万私兵,那得是多少银子才能养得起的?
庄家人也是聪明,除了最早的庄老大人,其余人并不入仕,顶着皇商的名头,赚的盆满钵满。
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朝廷的盐类大部分都被庄家人所把控,等于是扼住了平昭的命脉。
当年与太后假意反目,将她老人家送去行宫,这才堪堪保住性命。
关于前太子的事,他也不欲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