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根手指头。”
他的眼神带着乞求,竭力克制着心中汹涌的情绪。
许知意却是连看也懒得再看他一眼,手悄悄伸向装着银丝糖的碟子。
何陵景眼角余光瞥到她这小动作,不禁莞尔,不动声色的将碟子勾得离她远一些。
许知意气乎乎收回手,“好了好了,我不吃了。”
那语气别提多绵软了,还带着几分娇嗔,像极了偷吃零嘴被抓包的孩子。
“都是你的,没人抢,明早起来了再吃。”
浮生提着壶热水进来,没好气白了一眼祁西洲。
“姑娘,您这身子可熬不得夜!早些忙完,早些歇着吧!”
说完,鼻中轻哼一声,放下壶就走。
要不是担心何公子没热茶喝,打死她也不想再看到安王了!
何陵景想了想,还是只给自己的茶盏里倒了杯清水。
祁西洲真觉得活了二十来岁,从未像哪一刻这样尴尬过。
面前这两人的相处模样,像极了成亲多年夫妻,一举一动都极有默契。
就如此刻,何陵景耐心的剥着碟中的松子,剥两颗,就会被许知意抢走,毫不客气的放到嘴里。
理直气壮的模样莫名有点可爱。
祁西洲仔细回想了一番他与许知意二人之间发生过的种种。
似乎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照顾他,为了他的身体研究药方,而自己从来没有像何陵景这般耐心的为她做过什么。
别说剥松子这般麻烦的小事,就连许知意夜里是否因为饮茶睡不着觉也从未关心过。
他从前在北地的时候,夜里睡不着,就在演练场耍枪,身体累极,倒头就能睡着。
想着许知意这样的后宅女子,白天在家无事,随时能补个眠,哪就那般娇气了。
可今夜看到何陵景这般事无巨细的为许知意着想,再反观自己,似乎连她爱吃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喜甜,可如今,似乎连这个也不需要他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