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何陵景眼下的乌青,还有那一脸的疲态。
“兄长,你回去歇着吧,我也要休息了。”
何陵景淡淡瞥一眼祁西洲。
“等你睡下我就走。”
祁西洲周身蔓上冰寒之气,凝着陈府医。
“你知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近来本王这腿疼得厉害,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陈府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沉着眉,半晌笑一声。
“安王这是来姑娘面前卖惨了?您可知姑娘后背的伤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不耐烦地摆摆手。
“安王请回,老夫日后只跟着二姑娘!绝不会再踏进王府半步,我意已决,还请安王莫要为难二姑娘了!”
言罢,也不给几人开口的机会,叮嘱了一句。
“二姑娘早点休息。”
祁西洲霍然起身,“行,本王告辞!”
背影都带着滔天的怒气,每一步似乎都想将地踩出个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何陵景这才看向许知意。
“安王的腿不是已经痊愈了?”
许知意捏两颗松子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眉眼弯弯。
“给他的药方里还差了一味,但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何陵景神情微滞,旋即笑开了。
“你呀,行了,早些休息,明早我来陪你用饭。”
一只脚才迈出门槛,听得许知意低低地说了句。
“兄长可会觉得我心狠?身为医者,本该济世救人,但我不想救他了!”
何陵景没回头。
“你只是医者,不是圣人,记住,你不欠任何人!”
许知意淡淡嗯一声,眼眶微湿。
“嗯,兄长好好休息。”
何陵景站在院中,直到她屋里的灯吹熄了,这才转身离开。
许知意躺在软和的床榻上,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给祁西洲治疗的时候,她就发现他体内同时中了两种毒,不知何故,竟互相挟制,这才没一下要了祁西洲的命。
而且有一部分毒素蔓延到了他的腿上,伤到了经脉,这才导致他无法行走。
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