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前后脚到了安王府。
祁西洲沉着脸,并未将何陵景请进府,只是不耐烦的说了句。
“何少卿稍等片刻,本王命人将她的身契拿来。”
何陵景也不在意,淡淡嗯一声。
“安王不必着急,反正本少卿别的不多,就时间多,我等着便是。”
祁西洲抬脚步走,听得身后何陵景的声音悠悠传来。
“安王最好祈祷扶光那丫头还好好活着,一切让知意伤心的事或人,本少卿都不会轻易揭过。”
车帘啪的被放下,何陵景半阖眸,不再理会。
祁西洲脚步微顿,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在京城的店铺接二连三地出了岔子,偏敏嘉郡主是个蠢货,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了人命。
百姓们当然不敢对他一个皇子做什么,听闻那铺子是他的,就每日偷摸的往门口丢烂菜叶,臭鸡蛋。
法不责众,再说百姓也没伤人,做得也隐蔽,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寒风刺骨,冷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祁西洲踉跄几步,无白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他这才堪堪站稳。
膝盖的位置钻心的疼,这一会的功夫,额上就冒出层细密的汗珠。
“主子您还好吧?方才陈府医把这药给了属下,说是让您沐浴的时候加进去,能缓解疼痛。”
“他可有交代别的?”
无白摇头。
“只说了这一句。”
祁西洲被风呛得重重咳嗽两声,站在原地失神了许久。
“让管家把扶光的身契交给何少卿,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本王要进宫面见父皇。”
无白眉心跳了跳,总觉得祁西洲此番举动是带着恶意的。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他们备马车,您”
祁西洲摆手,“无妨,本王想自己静静,你去吩咐吧。”
无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处,这才回转身,想了想,一咬牙,问管家拿了身契,亲自送到了何陵景的马车前。
“何少卿,这是扶光的身契,您收好。”
顿了顿,见马车要离开了,这才又低低开口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