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不少的梅花过来,正好趁天晴,去看一看。”
何陵景自是无有不应。
毕竟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难得,而且这样的时光所剩无几了。
他一定会去东临接她,可,此一别,怕是三年五载也难见面。
最近他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辗转难眠,还未离别,却已感受到了相思的苦。
她离开的日子,应该是很难熬的。
多想抛下一切,与她长相厮守,可,时机未到,百姓们还处在水深火热里,社稷不稳,则民心不稳。
就算他愿意,许知意也不会答应,她比自己更加的忧国忧民。
马车缓缓行驶,一时相顾无言。
庄子距离京城不算近,马车一晃,许知意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
何陵景长臂一揽,将人捞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嗯。”
迷迷糊糊应一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不一会就睡沉了。
何陵景在心中盘算着,听闻北地将士已有几月未收到朝廷发放的俸禄。
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人连肚子都吃不饱,他们又如何能安心的保家卫国?
祁西洲因为铺子生意惨淡,日子也不好过,早断了给安阳军家眷的贴补。
那些人闹了一段日子,可到底不敢闹大,加上有官兵日日去那一片巡逻,便也偃旗息鼓了。
之前馄饨摊的老夫妻,他派人打听了一下底细,发现他们的两个儿子都牺牲在了战场上。
无人养老送终,他们只能拖着病弱的身子维持生计。
卖过菜,浣洗过衣裳,老爷子更是在进山砍柴时,摔坏了腿,脑袋磕在石头上,醒来之后,人就变得傻乎乎的。
无法,最后只得摆起了食摊。
好在,手艺还不错,却总是被人驱赶,最后是许知意出面,让他们将摊子摆在了福满楼对面。
庄子不大,三进的宅院,青瓦红墙,远远地就闻到了梅花的香气。
门前清扫得干干净净,积雪堆在路两边,待天气暖和了,两侧的树木也不缺水。
他们来得突然,管家匆匆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