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父说这话是何意?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们这般的瞧不起我?还是说景哥哥真的喜欢那个即将要去东临和亲的郡主?你们是打算抗旨不成?”
饶是何丞相这般能忍耐的好脾气,听了付莫离的话,也是暴跳如雷,重重拍了几下桌面。
“本相原是念在你是个姑娘的份上,才不愿把话说得太难听,你在边境做的那些龌龊事,是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要不要本相现在就召几个人前来同你当面对峙?你们威远将军府当真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威远将军额上暴起青筋,拳头也握得咯吱作响。
自家女儿是什么德性,他之前其实并不清楚,还是有一回夜巡军营,结果发现付莫离从一个新兵的营帐中悄悄溜出来。
三更半夜的,衣衫不整,脖颈上更是带着红痕,他怕丢人,也怕毁了女儿的名声,这才假装没看到。
第二天就把那个新兵送去了前线。
可治标不治本,付莫离本就是抱着玩乐的心思,没了这一个,再选下一个就是。
军营中最不缺的就是长得标致的男子。
后来他暗中留意,才发现自家的夫人竟还亲自替女儿准备了打胎的汤药。
为了防止她坏了身子,以后无法正常孕育子嗣,偷偷寻了避子的药让付莫离定时服用。
威远将军火冒三丈,捆了付莫离,狠狠打了二十军棍。
结果夫人急怒攻心,晕死过去,几天几夜不进水米,差点就没了性命。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上吊寻死,还说要带着女儿一起共赴黄泉芸芸。
家丑不可外扬,加上威远将军与夫人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自是舍不得看她这般寻死觅活。
最后,只得睁一只眼闭一眼,随付莫离去了。
他想着反正边境离京城甚远,只要自己替她打掩护,这丑事别人就不会知道。
他之前想着干脆将付莫离许配给军中的副将,反正那副将家里也没人了,对莫离也算是有情。
谁知付莫离心比天高,压根就瞧不上那副将,也不愿意留下驻守边关。
听闻何陵景这么多年身边连一个妾室通房也没有,洁身自好,温润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