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再快些。”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大理寺的牢房中灯火通明,衙差们乱作一团,见到何陵景进来,都长长呼出口气。
“何少卿,威远将军出事了!”
“今夜威远将军非闹着要喝酒,小的想着只喝一两杯也不打紧,就给了,谁知他喝了酒,就口吐白沫”
何陵景眉目冷肃。
“人怎么样了?”
“已经叫郎中来看过了,可人昏迷不醒,您看”
何陵景不得不佩服许知意的先见之明,朝身后看一眼。
陈府医拎着大大的药箱,上前几步。
“老夫去瞧瞧!只要人没死透,就是一只脚迈进黄泉了,老夫也能给您把人救回来!”
何陵景颔首。
“那就劳烦您了!”
衙差打开牢房的锁链,威远将军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地躺在简易的床榻上。
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他是否还有呼吸。
略略把了脉,陈府医冷哼一声,冲着外面的何陵景扬声道。
“雕虫小技,不过就是一些假死药!这人是要现在救醒?还是”
还是让他多吃点苦头?
何陵景会意,淡淡一笑。
“一切就劳烦府医了。”
说罢,寻了把椅子坐下,自顾地斟了杯茶,小口小口啜着。
冷静淡漠的样子,一下就让慌了手脚的众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陈府医会意,取出针包中最长的几根银针,对着几处最疼但不致命的穴位刺入。
大概是力道没控制好,扎针的位置冒出小血珠,陈府医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抹。
何陵景眉心跳了跳,垂下眸,不忍直视。
衙差们虽不懂医,可到底也见识过不少的风浪,见陈府医这般作为,忍不住嘴角齐齐抽了抽。
付莫离吵闹了一天,才安静下来,可看到何陵景,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景哥哥,你是来救离儿的对不对?离儿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般的绝情!”
“景哥哥,你让他们放我出去,这里好脏好冷,离儿好害怕!景哥哥,你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