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喝了,不苦,微酸,胸口堵着的浊气一下就通畅了。
松蓝身体底子好,喝了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活蹦乱跳的。
“浮生姑娘说的是,陈府医的药不止苦,还没啥效果,我和柴厨子每人吃了六粒,屁用没有。”
陈府医瞪她们一眼。
“郡主怎么样?你们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四个婢女正是红绿蓝紫,闻言,掩唇偷乐。
“婢子们提前服了郡主给的药,上了船才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府医更气了,鞋子也没穿,跳下床。
“郡主有更好的药,为啥不提前给我们?害老夫吐了一天,郡主是啥意思啊?”
浮生坐在小马扎上,捧着脸打量他们。
“郡主说了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吃一堑,长一智,让你晓得一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妄自菲薄,也别目中无人。”
陈府医一下懂了。
“合着郡主是为那天的事教训老夫呢?说实话,要是没郡主在,那个叫杭子的小伙子现在就是死人了!她那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咋能怪老夫独断?”
浮生也不与他争辩,只看着他们把药喝得渣都不剩,这才站起来,拍拍裙上的褶皱。
“反正郡主说了,让你以后下决断前多动动脑子,生死往往只在一念间,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珍贵,不分高低贵贱!”
“红儿,把碗收了,咱们走!郡主说晚上吃锅子,还有蒸螃蟹,赶紧回去准备起来。”
柴厨子没吭声,若有所思。
所以在郡主眼里,他的性命也一样可贵吗?
松蓝挠挠头,眼中带着困惑。
“郡主要教训陈府医,为啥带上咱们俩?这也太冤了啊!”
柴厨子幽幽道。
“郡主大概只是希望咱们明白生命的可贵吧!是要咱们不要自轻自贱。”
松蓝也不说话了。
陈府医坐在浮生刚才坐的小马扎上,眼眸深深。
看来谷主是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写到了那本书中,又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