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商青青的胆子,竟然生出毒杀长安郡主的心思,万一被发现,别说她,他们这一商船的人也讨不了好。
“明白,绝不会让她跑了的。”
杭子气愤地喝一口酒,“我就守在舱外,看她往哪跑,听说柱子哥得养上好长一段时间。”
他们此行除了送货物去东临,再一个就是得保护商青青的安全,没想到她这么恶毒,对自己人也能下得了死手,真是寒了大家伙的心。
张叔叹了口气,从一旁拿过旱烟杆子,吧唧抽几口。
“虽说少东家出生于商贾之家,可也不是咱们这种下人能比的,瞧不起咱理所当然,没啥好气的,老东家说这次回去,就让少东家招婿,成了亲,自然就好了。”
杭子还是为柱子打抱不平。
“柱子哥做错啥了?他家里还有个七十岁的老母亲呢,这一受伤家里就该断顿了!”
张叔又了咂几口旱烟。
“这事你不必发愁,我让人给柱子送了些铜板,想来老东家心中有愧,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么多人里,就他和杭子无牵无挂,存点铜板够吃喝就行。
柱子挠挠头,“要不我也给柱子哥送点铜板过去?”
张叔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小子一个子都没攒下来,难不成要当了这身衣裳,光着腚去东临?”
众人哄堂大笑,唯有一开始说话的那人眼神闪了闪。
他想着要不要与张叔说出真相,但想到商青青泪眼婆娑求他的俏模样,又犹豫了。
商青青还说喜欢他,回去就跟老东家提,要是真能当商家的上门女婿,他这辈子就再也不必为钱发愁了。
爹娘还在乡下守着几亩薄田,三个弟妹年纪也还小,一家人全指望他一个人。
这种外出的活也不是时常都有,月例少得可怜,大半的钱给了家人,自己就过得捉襟见肘。
商青青的许诺比起众人的安危,他决定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