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跟部门里的同事做了简单的告别之后,便收拾好东西从公司里出来了。

    梁舟衡已经早早地在楼下等着她。

    这半年,宋存不止一回在深夜从公司楼下走出来,有时候连出租车都打不上,只能一个人走回住的地方,她包里一直塞着一只放狼喷喷雾。

    此刻,她一出大楼,抬头就看见了靠在车边的熟悉身影,眼眶不禁突然发热,她喉咙往下压了压,抬脚朝他小跑过去。

    梁舟衡迎了两步上去,边朝她伸出手,边仔细朝她脸上端详着,“怎么哭了?舍不得离开这?”

    宋存心底五味杂陈,说不上说什么滋味儿,像是苦尽甘来,但又带着说不明的酸涩。

    她摇摇头,突然低头环抱住他。

    梁舟衡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低声哄慰:“老婆受苦了。”

    宋存全身跟过电似的,立马僵住了,他侧过头来,勾着唇角看她,“不习惯?”

    宋存脸颊发烫,嘴巴也发烫,说不出话来,他垂眸吻了她一下,“多听听就习惯了“,说着,他又低声叫了一遍:“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