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答天下第一的红线——皇上的媒妁之言。
一向以远见卓识着称的胡广在金忠说出的那一瞬就明白了皇上大媒的意思,皇上牵线 的姻缘,千古以来又有几桩啊!妻子有孕在身,即使不是女孩,分娩那天抱一个女孩冒充 己女也不能驳了皇上的面子。胡广迎了大家的目光悠悠站起,拱拱手,故作无奈:“承蒙 皇上御赐金婚,天大的幸事,只是臣膝下无女,臣妻有孕在身,未卜男女啊!”
永乐又一次哈哈大笑:“定女无疑,定女无疑!” 数月后,胡广的妻子果真产下一个女婴,解、胡两家按皇上的旨意为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数年之后,解缙入狱而死,妻、子宗族流徙辽东,已升任翰林学士的胡广随侍皇上,春风得意,解、胡两家的差距一夜之间变成了天壤之别。胡广脸上无光,就想劝说女儿把 和祯亮的婚约解除了。自幼就被灌输了皇上赐婚的小玉洁,认定了自己命中注定就是解家 的儿媳,听了父亲的话,刚刚懂事的她用一根银针猛地洞穿了耳垂,鲜血洒了一身一地。 玉洁绝望地哭诉道:“女儿命薄,可这薄命的婚约是皇上指定的,玉言金口,父亲大 人在皇上驾前面承了,言之切切,拳拳我心。胡家和解家,信誓旦旦,荆棘丛生、地老天荒的路,女儿都要走,没想过退婚!玉洁立誓,就是死了,也不会嫁与第二人。” 听了女儿的话,胡广满脸发烧,无奈地摇头。事情传到外面,饱读诗书的胡学士不但为时论所鄙,也因此被朝臣们戳戳点点。 十几年后,高炽即位,玉洁终于等来了祯亮赦还后的完婚。
这天,永乐在殿里专心地批阅奏章,朱笔飞走,他的心绪也随着奏章的内容起伏,时而兴奋,时而愤慨。风调雨顺,天下平安是他的心愿,也只不过一种愿望罢了,东边日出 西边雨,这么大的国家,处在众相扰攘的境遇中,没有点儿事倒不正常了。永乐又拿起一 份折子,镇守辽东保定侯孟善奏:“鞑靼知院阿鲁台又在袭扰兴和……”
只是一般的军务,且内阁已把节略写出,他匆匆扫视了一下,扔在一旁。这类折子批 的太多了,他不想征战,除了严边戒备还有他法吗?觉得不妥,又把折子拿过来,略一思索,写道:“鞑靼掠边多次,野性不改,着金幼孜按朕之意草敕,再谕可汗鬼力赤。曰:‘元运既衰,我皇考太祖皇帝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