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征,迁刑部左侍郎,颇受永乐信任。这次从南京出来,他一路都在 谋划着“河运双治”的法子,总归是到了旺水季节就不好办了。
蔺芳说:“接了金大人的话,会通治理要先解决‘淤’的问题,就要在一百五十余里 的河道上排开阵势开始清淤,另外就要防着黄河决口重新淤塞,然后再考虑水源问题。” 潘叔正说:“一些人打理运河的问题,另一些人思虑黄河,双管齐下岂不完美么?” “赞同!”苪鮎道,“临清和济宁一样,将全力以赴,只等宋大人和储、马两位藩台大人发话。” 听着大家举一反三、动了一番心思的剖白,宋礼有些感动,大而长的脸上堆起了横纹,有了不少温暖,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一对扫帚眉四平八稳地在眼眶上静静地卧着,显出了少有的慈祥。 “两位封疆大吏还有什么要说的?”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山东的左、右布政使。 “在下到任光景不长,连府州县的官员还认不全呢,于山川河渠之所虑就更少,前面说了,既在山东治水,必然守土有责,宋大人有什么吩咐,储诞不余遗力。” “如有人胆敢阻挠大人的治河、治水大计,我马某必叫他暗无天日。”虽都是为国家治水治河大计,马麟的心思却充满龌龊。 “有山东的支持,我们的工程就已经开始了,”宋礼很乐观,至少从官员的层面他有了一定把握,下一步,就是具体的疏治计划了,“从南京一路走来,虽也看了黄河,连 走马观花也算不上,根据诸位的意见,我看这样办:金侍郎、蔺主事,辛劳二位再走一走 黄河,既看今日的由淮入海,还要看由济入海和贾鲁引黄入淮前的故道,打通下游才是治 黄保运的根本。我等眼生,或许看不出究竟,而民间不乏懂山川地理的高人,尤其是住久 了,必有在行的,沿途要多访耆老山人,早日求得治黄良策。”
由二人实地走访勘察,这也就意味着金、蔺二人要独担治黄的大任了,金纯、蔺芳始料未及,既有信任的感动,也有身膺重任的仓促,忙站起拱手道:“谢大人信任,我等日夜兼程,哪怕四肢并用,力争不辱使命,不负大人重托。”
“不是‘力争’,是一定,”宋礼挥挥手,示意二人坐下,“我和周都督,还有潘、 苪二知府眼下就着手会通河清淤的事,一面清理一面考察水源问题。会通所在地势虽高, 但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