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山岭不少,泉水也多,想办法唤诸泉为我所用是治河根本!”他顿了顿,呷了 一口茶,已成竹在胸,又对两位布政使道,“当下,你们二位最要紧的是用芦席、蒲苇在 运河两岸搭建起上万间草房,能遮风挡雨就成,东阿的知县贝秉彝不是个有名的‘破烂王’ 吗,就叫他拿出一部分,汶上的史诚祖也要奉献一些,模范知县就要给大家做个表率,其 余的你们去想办法。再就是从各府、州、县官仓和义仓中暂时筹措三十万石粮食,这两项 用度待我奏明皇上后再由户部调拨,给你补上。”
“大人见笑了,”储诞道,“这两、三年年景不错,每年夏秋两税后除去开支,库存都在百万石左右,义仓也充盈,大人只要奏明皇上,补与不补干系不大。再者,运河一通, 我山东境内近千里的地界,两侧十几座城池最是受益,商税、车马店税那就多了。”
“看得长远,你是不会有近忧了。”宋礼本是调侃的一句话,想不到,储诞的近忧是 没有了,九年之后,也该算是远忧吧,他没有走成,因唐赛儿之事,被皇上处死在山东的 任上。
诸位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宋礼脾气急躁却不专断,这一点和皇上挺像,希望大家把话都说出来。 “宋大人,”金纯拱拱手,一副重任在肩的责任感,“在下以为,疏浚会通,治理黄河,解决水源或许还要开渠,这些都是民力,人少了不行,要算出个大数一并上奏皇上才好。” “还有,应征百姓的田赋可否考虑免掉,”潘叔正补充,“壮劳力都出来了,老弱妇孺在乡,侍弄稼禾自然就成问题。” “像当年疏治太湖一样,参与百姓多得一份粮饷最好。”苪鲇也冒了一句。
“几位说得在理。宋某大致虑了一下,以运河为例,疏挖长在一百五十里,平均以十五丈的宽度算,约合三十三万七千平方丈,深度五尺到一丈不等,挖出再运到河岸上, 三十万人也要小半年的光景,还有其他要新挖的水源渠呢,治黄单说,这些工程下来至少 要一年的工夫。所以,我们奏请皇上就近征集民丁三十万,以所在的山东及徐州、应天、 镇江、顺天民丁为主,先挖会通河,二月就开工。”
“就等你老宋这句话呢!”已是半天不开口的周长拍着大腿道,“预备好住地儿,我这就请旨调发官军。”由于兴奋,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