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真的不知啊!只是听说他和朝廷官员来往密切,别的,真就不知了。”茶商说着又去磕头,栽下去,又爬不起来了。 宋塔再次把他提起来。胡濙心中猜度着林姓茶商的话,应该有五成是可信的,但他还是没说川西店的事。姓沈的,是谁呢?朝廷的官员又是谁呢?他一时还真猜不透。 宋塔问:“那女人谁呀?装完死竟然跳窗跑了。” “是、是小的前日才找的,一百锭宝钞,说好的要陪一个月。” “你他娘的倒会享受,死到临头也不忘风流。”李麟不无妒忌地骂了一句。 胡濙示意了一下,朱祥、苏喜儿便把林惟福揪起来往门外推,林以为要杀他,哭喊得嗓子都变了声,宋塔踢了他一脚:“还不送你上西天呢,别在这儿给大人添恶心了。” 门重新关上,宋塔恨恨的:“想不到我们还没进镇子就被盯上了,这边一打起来,就有人通风报信,不知是这威茂不简单,还是茶商不简单?我意马上杀过去,不让他有喘息 机会,不知大人为何有意拖延?”
“这还不明白,”胡濙诡秘地一笑,压低了声音:“狡兔三窟之道,太祖连驸马都杀, 姓林的难道有三头六臂?兜圈子罢了。他或可想着,能保住命,他的那份家业就保住了。 他不说川西客栈的事也罢,我们将计就计,留个弟兄守住房门,其余的歇息,明早再去不迟。”
“那不就更晚了?”宋塔有些急,瞪着大眼睛,疑惑不解。想来想去,猜不出胡濙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胡濙又是一笑:“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既有备,就不能硬拼了。我且歇息,他激灵灵守了一夜没动静,以为我没发现哪,也就懈怠了。天亮之前,乘其困乏之际突然杀入,岂不更易得手?”
宋塔一拍大腿:“我怎就没想到呢!快赶上诸葛亮了,您要是带兵打仗,准保是个常胜将军。”
“你不知我还作过兵科给事中吗?整日和兵部、都督府那些大人、将军们打交道,也学了点皮毛!另外,”胡濙补充道,“别忘了跟那边的刘胆打声招呼。” 天色朦胧时,宋塔等秘密赶到川西客栈,从房顶朝下望,正有几个人懒洋洋地收拾刀剑回屋,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了鼾声。院里刚平静,靠近街门的客房悄悄溜出一个人, 看那身形正是刘胆。宋塔翻身下来,两人密语了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