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会跪地求饶拱手奉上自己的心爱之人和生计之物,舍出性命都会拼个你死我活吧。”
马哈木深深知道他身旁的这个女人、他的妻子,虽女流之辈,性格中却不乏男人壮士断腕般的血气方刚,她见过的血腥场面并不多,但她就敢手握尖刀去刺杀大明使臣,危急时刻她也一定敢和男人一样挥刀冲入敌群。 太平、把秃孛罗的女人们哪个不是母老虎一般难缠,可却对萨木尔服服帖帖,多么智慧和强大的女人!可她,嫁到了瓦刺,心思还留在她的娘家孛儿只斤家族,她为什么不明 白,那还是高贵的黄金家族吗?叫它黄花家族还差不多,它的灿烂时节早已过去,如今, 叶落了,枝枯了,只剩了伤痕累累的躯干摇摇晃晃支应着。她还在一心一意地浇水,希望 它重新枝繁叶茂,又怎么可能?与其倾心一株行将朽去的枯树,哪如把心思用在瓦剌部, 用在他马哈木身上,说不定哪一天马哈木家族会成为草原上新的黄金家族呢!
夫妻二人就这样在心中莫名地僵持着,儿子脱欢的年龄越大,二人的隔阂就越深。尽管如此,他们内心深处的恩爱却没有改变,若有外人伤害了夫妻任何一方,另一方都会奋 不顾身。
“我不怕打仗,就怕那些莫名的战争,”萨木尔忧伤地说,“前些年,我要刺杀海童, 你说南朝得罪不起,所以才请求敕封,保一方平安。这才几天啊,你袭了阿鲁台的贡使, 夺了敕书、印信,就不怕惹恼大明了?若真的大兵压境了,我们苦心经营了十年、好不容 易聚集起的几万部族会不会完了?”
“公主放心,”这个精明的女人,什么也瞒不了她,马哈木意味深长地将萨木尔揽了 揽,扳过她的头,轻轻地在她的唇上亲吻着,“马哈木是那么傻的人吗?草原上的部族有 几个不对不熟悉的行旅下手?就如天上的刮风下雨一般普遍平常。我瓦剌部距事发点这么 远,大明皇帝怎会想到是我们所为呢?即使阿鲁台猜着了,疯狗一般咬也是白咬。”
说到这儿,马哈木看了一眼萨木尔,不失时机地安慰道,“有朝一日,灭了鞑靼部, 找到黄金家族的人,就杀了这个答里巴,请孛儿只斤家族的人做可汗,找到洪高娃和她的儿子当然更好了。”
萨木尔无言,望着帐外。马哈木的承诺已不知说了多少次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