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惬意?可这一切都晚了。净身入宫之时,尚 不懂男女之事,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有了今天的地位,大把的宫女可以随意挥霍了,他的物件却没了。就像人们常说的花生豆的道理,牙口好时,没有豆吃;信手可拈的时候,牙 却不成了。但,他的宫中大太监的威势和位置由不得他没有女人,可那只不过打打牙祭、 饶饶舌罢了,勾得身下宫女的欲火烧着了,他却无可奈何!
忽见纪纲有些紧张,仔细回味,就想起了对方像是说了一个“孤”字,那可不是什么 人都能享用的。
“你自称什么?‘孤’,孤字好,”黄俨突然像在平展展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稳健的 把手,只要一用劲,就能把桌面掀起来,露出下面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孤’,咱说的是‘故’,称孤道寡岂是吾等所为?”因为在家里,纪纲很放松,习惯了,一不小心“孤”字就溜了出来。黄俨只是凭记忆,虽不敢深究,也验证了平日的传闻,皇上果真是耳聪目明的皇上,洞察一切却静而待之,等他自己跳出来呢!猴子要是识趣,孝敬老爷,就给他通通风;否则的话,受死还不知哪一天呢 !
于是,黄俨看着远处,进一步试探:“吾皇圣明,两京内外,天下事务,有谁敢瞒着? 风不吹,草不动,无头苍蝇不乱碰,咱虽身在宫中,也知晓一些。这北京,除了皇上早年 所赐的,历年所赐大臣的府第并不多,纪大人恐怕是所赐府第里的第一了吧?官家所赐, 有这么大,有这么豪华?这且不说,那南京城里比王宫还要排场、还要招摇的也只有纪府 了,虽隐饰着,也难瞒众人之眼。我敢说,举国之亲王,没有哪个敢与指挥使匹敌呀!不 管大人‘孤’也好,‘故’也罢,再不收敛些,皇上跟前怕是不好搪塞了。”
“皇上跟前,还要请公公多美言啊!”黄俨的话越说越清晰,底细也越来越清楚,纪纲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不得不暂时服软。他再一次在心中盘算着黄俨的来头、黄俨的话, 到底是谁的意思,是皇上在敲山震虎,还是黄俨欲携私报复,抑或有别的企图?上次北京 之行,皇宫里为表忠贞头破血流后,皇上待己已如从前,应该没什么把柄。
皇上第一次北巡前,黄俨应该是私通敌国,老家伙太狡猾,一瞬间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