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素笙头着金步摇,繁丽凤钗,一身曳地绸缎大紫长裙。
抹胸勒的鼓鼓囊囊,偶见雪痕。
今日刚与苏州的一位吕家长辈在此儿时便喜爱的蔡记中低调小聚,结果刚用上膳就听见外边的嘈杂嗡嗡乱响。
想着出来拿着王妃的身份让人肃静,结果就瞅见颐和堂中那狼藉一片的场景。
对峙两边站着衣着华丽公子哥,年纪撑死不过二十上下。
其中又属一道白衣公子显眼至极。
南宫素笙眼神凝了凝,这不是那位跟她表妹暧昧,结果又去撩人外甥女的思悬公子?
对面是
温家的温若光?
这都快赶上一家人了,怎么起的冲突?
一丫鬟兴高采烈指着那颀长背影道:“诶?王妃,您瞧那不是温府的思悬公子?”
南宫素笙点点头,驻足颐和堂不远处。
一个本来就在雅间外观望的丫鬟禀报道:“刚刚奴婢打听过,好像是两边人起了冲突,现在在那边比诗。”
“比诗词?”
南宫素笙盯着那白衣背影,眼中被惊扰的不悦缓缓化作好奇。
上次眼前这位思悬公子同她说,那日所作之赋只是他口传,但后面其见识又让她觉得更像是自谦之辞。
如今又要比诗词
南宫素笙面容沉静,心里稍一思忖便自朱红游廊下迈步赶向颐和堂。
将将迈入厅堂站定,就听闻那位思悬公子娓娓道来:“此处有美景佳人,我当说词一首,以赠佳人。”
旁边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家里老爷是围观的贵妇小姐,用团扇掩着半张脸,叽叽喳喳盯着那白衣公子眼睛放光。
“好俊的小哥~”
“他好像是名叫思悬,不是跟温夫人一家的?怎么跟人弟弟起了矛盾。”
“不晓得。”
“这佳人是谁,难不成说的是我?”
南宫素笙则一言不发,凝神听其第一句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南宫素笙眼神一滞,凝重几分,抿起柳叶般的薄唇。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