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目光阴沉,嘶声怒吼:

    “你们忘恩负义,你们死后无颜再见大乾烈宗皇帝!!”

    忠靖侯史鼎注视着他,掷地有声道:

    “王大人,陛下让你火速觐见,你放心,你也会得到宽待!”

    王子腾目光闪烁,怒火消散许多,可脸庞笼罩着沉沉阴霾,直言道:

    “我不敢。”

    一众勋贵大急:

    “我等在御书房外恐惧不安,可照样安然无恙,王大人有何惧怕?”

    “我们一样吗?”王子腾越说越害怕,语调森然道:

    “我以前多次不听陛下调派!”

    “九门提督!”北静王怒吼了一声,声色俱厉道:

    “还看不清形势吗?镇南王至今留在东宫,太上皇驾崩前没有半字遗言,镇南王已经被动至极!”

    “你如果觉得你的外援是贾畜生,那你负隅顽抗,带领京营浩浩荡荡作乱,随时接应那头小畜生!”

    “你有退路吗?北边是九边军镇,南下是江南重兵,那头小畜生跟你不死不休,莫非在京营能躲一辈子?”

    “相信我们,相信陛下,现在就进宫投诚!”

    “倘若陛下发难,那意味着他暴戾残忍言而无信,我等立刻召集勋贵将领,与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话音落罢,一众勋贵纷纷劝说。

    他们本就在同一条船上,利益一体,一旦王子腾在宫里遇难,那京营必须暴动。

    王子腾面色变化莫测,坐回太师椅上沉思,许久无法下定决心。

    北静王字字珠玑道:

    “九门提督,陛下最渴望铲除那畜生,重塑锦衣卫,咱们京营是可依靠的强大力量,陛下不会做出愚蠢举措!!”

    王子腾直视着他,目光灼灼,情绪激荡。

    过了很久,他拍案而起,咆哮道:

    “入宫!”

    一众勋贵松了一口气,沉声说:

    “我等就在京营候着。”

    王子腾注视着他们,再三强调不得离开京营,随后迈动艰难的步伐,终于走出京营。

    登上马车,朝皇城方向而去。

    漫长的煎熬,一个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