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笙神情凝固住,沈卿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她随手落了一子,曾芸捂嘴,将手中白棋全放回盒中,摇头叹。

    她看着姜晚笙,满眼欣赏,轻柔地问,“笙笙,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秦家脱困,照理说,她没了牵挂,总算轻松了,可一下子被自由充斥,无所适从起来。

    “还没想好……”总之,绝不能回秦府。

    “那你跟我去晋州吧!”

    八月,曾府也忙碌起来,曾芸婚期邻近,整个人都焦躁不安,姜晚笙陪着她挑选嫁衣,饰品,相当熟稔。

    十六那日,一大清早,府上全是锣鼓声,闺房中新娘盛装,满身披红。

    “先吃块糕点垫垫,待会从上花轿开始,你就不能吃东西了。”

    “红纸,再拿两张来,吃完糕点要用。”

    姜晚笙头头是道,安排小丫头得心应手。

    曾芸由衷地想夸她好懂,但不合适,话到嘴边,她想起提醒:“对了,笙笙,今日人多眼杂,你要当心,别到前院去。”

    “嗯。”姜晚笙着红裳,对镜检查曾芸的妆容。

    她今日要以陪嫁丫鬟的身份,随曾芸出府,三日后,前往晋州。

    那是她夫君外任的地方。

    姜晚笙眼睛向下,抽出她发间不对称的金钗,看看镜子,抚平鬓角,重新给她戴上,这时,门口通传:“公主殿下驾到!”

    姜晚笙手一抖,腕骨失力,发簪都没别进去。

    闺房是三进式,除却正式院门,还有花厅,再进来才是里间,镜中的眼睛和她对视一眼。

    比她淡定。

    曾芸眼神瞥向后方,姜晚笙立刻懂了,她咬牙,踩着矮凳去翻窗。

    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不顺手,她双手扳住窗棂,不知哪处挂住,动不了了。

    “曾芸你也要成亲了啊!”房中扑通一片的跪倒声,只听沈沁雪发笑,“你的丫鬟怎么弄的,发钗都没给你戴好……”

    姜晚笙心脏扑通直跳,一咬牙,硬是和阻力对抗,扑通翻到了廊下。

    她横卧在地,仰头看,窗棂上挂着一块红色裙布。

    正要起身将那块布拿下来,又听到隔着荷花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