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别人香囊做什么?

    院中的两个人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薄暮落在他双肩,冷淡清雅。

    沈卿玦满不在意地低头,拂了拂衣襟上的灰尘。

    “丢了。”

    庭院里瞬间鸦雀无声。

    姜晚笙垂下头看姬珏,姬珏面色微白,却还是只能接受,唯一的罪魁祸首坦坦荡荡,毫无愧意。

    在晋州待了七八日,秋高气爽的午后。

    庭院中设了一张藤椅,靠近院墙,暖阳融融泄泄,洒在身上,姜晚笙在椅子里躺着,半仰起身,被门口的动静吸引。

    巧儿从灰白的石墙外露出一双眼睛,央求她出来。

    她先看了一眼枕着的人,沈卿玦着一件青珀色直缀,胳膊垫在她后颈,此刻安静地闭着眼,肤色冷白,睫毛纤长。

    他睡着了。

    姜晚笙心头一跳。

    这几日无论自己是躺着还是坐着,沈卿玦总是睁着眼睛的。

    将她看得密不透风。

    她有时会怀疑,沈卿玦是不是没有闭过眼。

    现下他睡着,姜晚笙第一反应就是激动,但是很快心脏凉下来,她慢吞吞将他拦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轻拿轻放。

    灰白石墙外,姜晚笙拢了拢翠色裙衫,低头问。

    “什么事?”

    “江……”巧儿咬唇,偷瞄一眼院落,姜晚笙立刻懂,与她走远了。

    至无人处,巧儿才唉声叹道:“太子妃,您帮着说和说和吧。我们家小姐跟大人僵着,好多天不说话,这不是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吗?”

    她的言外之意,直指清漪,烦死了,哪都有她。

    装着一副好心肠,出来劝慰,可越劝小姐和大人越生分。

    “好,我跟你去。”姜晚笙觉得这事跟自己有关。

    她抬步时,微微顿了一下,回头望了望门西厢门口,半月形的落地窗。

    沈卿玦虽然没有下命令,但平时不许她走开。

    也就是这个午后,她不乐意出门,在藤椅上小坐,他也过来坐,日光晒着,挺让人犯困,结果是他先睡着了。

    应该不会醒。

    东厢的房间内点着熏香,曾芸坐在妆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