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黑沉着脸,哼道:“让她去吧,改明儿也得给她择个夫婿,省得日思夜想要给人当妾,我们宁家丢不起这个人!”

    实则当东宫妾,未来至少是贵妃之位,算不得丢人。

    只是宁国公对女儿期待甚高,这番话里的怒气,多半是冲着上头,暗有责怪之意。

    殿中奏乐,龙驾凤驾先后而至,便开席了。

    原也没什么名头,皇帝兴致不高,皇后也郁郁寡欢,中间有两次点到姜晚笙,她起身两次,都被沈卿玦挡回去了。

    宴席结束后,姜晚笙想再和家人说说话,可按着规矩,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或者说,是沈卿玦不给她机会。

    一辆宽敞奢华的马车,在夜色中缓行,车中两人静默。

    华丽繁琐的宫装要将她压垮了,头顶的凤冠全是金玉宝石。

    姜晚笙双手在膝上,有温凉的触感落下,握住她。

    “自今日后,便不会再有人对你,对秦家非议,还有何不开心?”

    是了,这才是设宴的真正目的。

    昭告天下,太子与太子妃情意甚笃。

    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喉头梗得慌,仰起脸,“殿下,为何秦家女眷没来,您知道吗?”

    在席上也见着了一些姑娘和女眷的。沈沁雪也在,所以这不单是宴请男客的宴席。

    沈卿玦神色不变,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淡声道:“并非孤有意,一品以上大臣才可携家眷出席。”

    而在席中,将军是四品,尚书是三品。

    姜晚笙无声地挪开脸。

    她傻了她才问这些,沈卿玦是制定规则的人,他不需要骗她,只要让手底下的人改改规矩就好了。

    自这晚后,姜晚笙仍旧不得出门,每每问及,沈卿玦要么含糊。

    要么只淡淡地看着她不说话,意思很明白。

    冬至日,城中落了一场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静谧无声。

    屋中暖炉烧得正盛,掌事宫女捧了一只汤婆子进来。

    “太子妃,您起了。”

    姜晚笙应她一声,快速地穿衣挽发,系上了一件红色裘服,领口毛绒雪白,她叮嘱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