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生出一股颓败。

    不过瞬时,眼眸黑沉沉的,偏执而疯狂,攥住她,“姜晚笙,我不是他,我是宁则。”

    眼前视线湿润且模糊,瞳孔中的人五官明朗清晰,俊美柔和,身上有清冷感但并不凌厉。

    姜晚笙红着眼睛看他,茫然无措地摇头,“我不认识。”

    “我不知道宁则是谁,你是皇兄。”

    她慌张不安,睫毛还沾着水汽,双手抓在他臂弯处,抵挡他靠近。

    沈卿玦耳边仿佛响起琉璃盏片片破碎的声音。

    湛青衣袍垂顿在地,他几乎是单膝跪着的动作,上身笔直,抓住她不肯松,把人逼到困境,承受煎熬的却是自己。

    狭长的眼尾染了一缕薄红,目光死死盯着她,声音暗哑,“你不能忘了我,姜晚笙。”

    他绝不允许。

    前世是什么样他不在意了,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但是,姜晚笙不能忘了他,不能把他当做别人。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不可以。

    沈卿玦仰头看着她懵懂无措的一张脸,心头发涩。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把他击个粉碎。

    姜晚笙不懂他为何哀伤至此,手臂早被他捏疼了,她的双膝触着他的身体,这太近,太于礼不合。

    “皇兄……”

    “我不是你皇兄。”沈卿玦清冷地道。

    近在咫尺,呼吸相触,漆黑深邃的眼神凝着她,里面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情愫。

    姜晚笙的呼吸变得很慢,她推开他,落荒而逃。

    沈卿玦的手落在榻椅上,垂头闭目,身影落魄,在地未起。

    自那日后,姜晚笙便躲着他,时常称病不见,两日后,暗卫归来,抓了十二名琉夏情僧,带进暗室。

    这十二名僧人各穿不同颜色的袈裟,都被塞了两耳洞棉花,黑布蒙眼。

    说是重金请来解蛊,怎么瞧着,跟要他们命一样。

    一道光束从门口斜射进来,黑色皂靴踏进,脚步声轻且稳,听着便知懂功夫,且处高位的。

    这人着墨色锦衣,周身冷肃,面容倒是清雅俊美,只脸色冷漠,似地狱里走出来的。

    “谁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