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咬牙,脸上微微发热,他就是故意的。
白皙贝齿咬了咬唇,她忍,清澈的眸色一转变得温和,语调也乖顺,“那陛下松开,臣妾哄哄您。”
姜晚笙脱身,披上了外袍,没系带子朝两边敞开着,她要沈卿玦低身。
双手扶住他肩膀,很懂事地踮脚,仰头去亲他。
触上冰凉柔软的薄唇时,闭了眼,纤细的手指揪着他肩袖,轻轻地吮,再更进一步时,沈卿玦后退,让她扑了空。
茫然地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面带疑惑。
沈卿玦微微弯唇,“好了。”笑容光温柔似水。
姜晚笙眼神纯澈,似乎都听他的。
他说什么都信,都服从,没有一句辩驳。
只是转过身后,低头拢衣袍系腰带时,眼睛里的懵懂消失的干净,唯有淡定平静。
更完衣便带些吃食出门了。
沈卿玦坐在栖梧宫大殿的主殿,听宫女汇报近日的起居,无聊翻起她最近看的书籍来。
骨节修长的手停在纸页上,翻了两页,便停住发怔。
他心里矛盾的很,当初解蛊,他想牺牲那个孩子,可事与愿违,让他被迫选第二条路。
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姜晚笙满心满眼都是他,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他只是偶尔,偶尔觉得自己像个卑微的替身。
姜晚笙在沈沁雪那里坐了一会儿,回来见他还在,有些惊讶。
自她醒来,二人的相处方式是,沈卿玦来,她千依百顺,沈卿玦坐一会儿就走,今日在这等她,实属稀奇。
沈卿玦起身,揽她同坐,却将人搂到自己腿上。
“在给秦蓁蓁挑夫婿吗,你觉得宁行简怎么样?”
“陛下看到臣妾放的画册了?”姜晚笙回头,果见她放在寝殿的京中符合年龄的世家公子画卷,全都摆在条案上。
看得出画纸的折痕。
姜晚笙收回目光,状若不懂,“他二人交集不多,陛下为何要将他们两人凑到一起去?”
“他们自三年前在梧州有一段缘分。”指骨捏着她的手腕,沈卿玦垂眸,掠过一丝期待,“笙笙还记得,与我在哪里初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