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张美人脸,她唇色发白,缓声道:“太子已到及冠之年,却并未立妃。”

    “照理说,他不急,朝臣也替他着急,只能是有人压下了。”

    “太子的婚事关乎国本,陛下不会压,除非是他自己按着不让人提。”

    “他要娶谁都不该拖到现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想娶的人,从世俗眼光上或是从礼法上来说,没有这么容易。”

    秦蓉蓉连着咳了几声,姜晚笙慌着扶她,她手指蜷缩,将帕子藏在掌心,眼神楚楚,“别怪娘错想你,你这两年每月都来看我一次,畅通无阻,除了太子谁还有这个本事,咳!”

    她猛咳一声,身子踉跄前扑,手掌撑在被褥上,帕子露出些边沿,看得见红丝。

    姜晚笙眼神一变,去看,她眼疾手快地躲过去,坚持说自己没事。

    姜晚笙眼底泛热。

    早从母亲提裴家,她就听出了托付之意,她低头说没有。

    秦蓉蓉的脸色缓和了些,脸色雪白透明显出几分病态,她松口气道:“那就好。”

    “宁馨月本就恨我抢了她的丈夫,你若再跟太子殿下有情,她又怎么会放过你。”宁馨月是皇后的闺名。

    “这世上有些缘分,遇见便是为错过而来的。”

    姜晚笙哽咽重复:“女儿跟太子殿下没有情意。”

    秦蓉蓉听着她得话咳得偏了头,露出半张惨白的脸跟她说,“好了,你走吧。”

    这一趟,原本也不是要向她求证有没有。

    而是施压,逼她放下,她肯开口说没有,便是答应放下的意思了。

    *

    姜晚笙出来后,便被太监领去养心殿,皇帝赐给她一份圣旨,这原是秦蓉蓉求来的,她先问过裴景,才让皇帝下旨。

    伺候的太监嘴碎,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朝阳公主求陛下赐婚。

    这两年她和裴景见的不多,只有儿时玩闹,读书写字的回忆。在兰姨牵线下,见了两回。他还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如果没有沈卿玦,她一定会喜欢裴景的。

    夏末,太子归来,朝阳公主和裴相之子婚事已成定局,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