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捏起纸条边缘,从这字迹的晕染程度来看这纸条上面的字最少已经写了不下于两个月的时间了。
“胆囊储存胆汁,却被单独取出”李富贵突然意识到这人已经不光是简单的食用,甚至还连这“食材”的特性都摸透了,甚至还变态的记录下来。
李富贵直到把剩下的半截烟抽完才走向一旁的第二口“腌菜缸”,烟草燃烧的焦香暂时驱散了鼻腔里的腐臭。当手电光束再次亮起,没让李富贵失望,比起第一口腌菜缸给李富贵的冲击,这第二口缸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潮湿的霉斑顺着缸壁蜿蜒而下,仿佛无数只苍白的手指正扒着缸沿。
随着盖板被缓缓掀开,一股混合着血腥与香料的热浪扑面而来。第二口缸中半截青紫的脾脏浸泡在浑浊卤水里,表面刀痕细密如渔网。歪斜的桦木盖板上,一张同样有些皱缩的纸条用红绳系着:“脾肉紧实,大火快炒。”
李富贵用匕首的刀刃轻轻划过脾脏断面,看着切口处渗出的暗红组织液:“切割手法精准到毫米级,避开了主血管,连脾蒂都处理得干净利落——这是要保证爆炒时的口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