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烈哥别来无恙啊!”
王大勇的憨笑声打断了沈烈的话,他身后跟着的是他老爹王胜利,而王胜利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人,是下河村的村会计王大庆。
沈烈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起身笑着迎上去,“叔、大庆哥、大勇哥,你们来了。”
对下河村,沈烈是极有感情的,之前在汤河镇经历了波折,下河村始终站在他这一边,并且之前还全村出动,护送他离开汤河镇。
汤河镇的爷们儿都是真汉子,讲义气。
虽说他这个镇政府的官员,提到“义气”两个字,会显得过于江湖,可要不是凭借“义气”两个字,他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搅浑了汤河镇这湾黑水。
“叫什么叔,这里是镇政府,我就是一个村长,你可是镇委书记,我来是……”王胜利一脸憨笑道。
“叔,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不接待你了。”沈烈笑着打断了王胜利的话,引着三人到沙发上坐下,并亲自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王大庆手里捧着茶水,整个人局促不安,屁股也只挨着沙发的一小半。
“大庆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别这么紧张。”沈烈坐在三人的对面笑着说。
“这,这还是我第一次进镇委书记的办公室,这屋子的装修真……”
“真老气是吧?”
沈烈笑着接过话茬。
王大庆愣了一下,连忙解释说:“沈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装修挺好。”
“大庆哥,我喊你哥,你喊我书记,这可有点不地道了,你喊我小沈或者阿烈都行,咱们都不是外人了,在我这拘束就没意思了,你就算当不成是你们自己家,当成是胜利叔家的热炕头总行了吧?”
“这……”
“大庆哥,烈哥都说话了,你还见外就不像话了,小心烈哥以后不让你进来了。”王大勇开着玩笑说道。
几人闲聊几句之后,王胜利正了正脸色,冲沈烈认真地道:“小沈,叔今天带他们两个过来,是向你汇报下河村重新启用老砖厂的情况,这是重启砖厂后的费用详单,砖厂荒废了将近二十年,里面的很多设施都老化了,不过好在我们都从别的地方给倒腾来了,费了点力气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