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很大的变化,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塔中出来之后,稷下学宫的重要程度拔到了最顶层。
各个学院开始强化收紧教学计划,对外招生不仅保质还开始保量。如果说之前,学宫的招生还存在门槛的话,如今是彻底对大汉上下所有人进行招生。
寒门弟子、商户、女性、大量放籍的奴仆……只要是大汉的子民,都有进入学宫的机会。
最初,不是没有人反对,可素来无所谓的刘据,在众人眼中还喜欢玩闹的小太子第一次在朝会上据理力争,要求大汉的每一份有生力量都不可以浪费!
谁都不能奢求他救,都给他自救起来!
“推荐函?”
陈阿娇指尖摩挲着推荐函的鎏金纹路,羊脂玉般的纸张上墨迹未干,是刚刚刘据当着她的面写好的。
工整的小篆写着举荐她入阴阳家学院学习,落款处 “大汉太子刘据” 的字样旁,赫然盖着枚赤金螭纹印。
她垂眸盯着那抹艳红,忽然抬眼望向倚坐在对面态度散漫的小小少年,眉梢挑起:“不装了?”
刘据歪头眨了眨桃花眼,月白儒衫随着动作荡起轻波:“装什么?”
“太子印章,刘据……” 陈阿娇的指甲在 “刘据” 二字上轻轻叩击,尾音拖得绵长,“刘小猪你改名了?”
“小猪是小名,大名叫刘据。” 刘据态度自然,理直气壮。
陈阿娇轻哼了一声,又问:“太子?墨家弟子?”
“太子怎么不能是墨家弟子了?”刘据振振有词,“不要小瞧我,我可是百家传人!”
陈阿娇下意识扬起了嘴角,垂着眸子没有接话。
几年前,骑坐在墙头的小团子强硬的闯进她的生活里,她太寂寞了,关在长门宫的日子像是一潭死水,所以哪怕当时已经认出了刘据身上的蟠龙玉佩,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就这么和刘据相处了好几年,哪怕他是刘彻和卫子夫的孩子。
刘据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的态度变化,直白的问道:“怎么样?去不去?”
长门宫的铜漏滴答作响,陈阿娇望着空荡荡的大殿。
哪怕会有人打扫,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