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阿娇闯入宫,以及卫子夫惩处王夫人一事,刘彻丝毫没有意见。
不仅没有意见,甚至还怀疑外人的眼光。是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据儿和其他儿子能摆到一起说吗?
有第二个儿子最多算锦上添花,花园里开出好看的花确实会让人心旷神怡,但也就那一阵罢了,据儿才是他从小呵护到大的珍宝,他的态度很难看出来吗?
为此,原本忙碌的刘彻还不忘抓紧时间和刘据黏黏糊糊,好不容易可以独住东宫的刘据痛失居住权,又被薅到宣室殿,和他阿父从早到晚待在一起了。
怀疑这是阿父后悔放他独住的借口,刘据无奈,他都是八岁的大孩子了,怎么还能和阿父一起睡呢?他堂堂太子殿下不要面子的吗?
刘彻不听,他就是要证明!证明刘据永远是他唯一的好大儿!
而事件的另外一位当事人——卫子夫,难得的对着刘彻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你想入稷下学宫?”
未央宫椒房殿内,鎏金博山炉升起袅袅青烟。
当卫子夫将想要进入稷下学宫学习的请求说出时,刘彻正把玩着案头的青铜虎符,闻言动作微顿,抬眸看向她,却未露出太多意外之色。
他向来知晓,眼前这个看似柔顺的皇后,实则心有沟壑,就像深潭之下暗藏惊涛。只是他没想到,素来谨慎退让的卫子夫竟真的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想去哪个学院?”
卫子夫唇角勾起一抹谦逊的笑意,声音轻柔却清晰:“百家各有所长,臣妾不敢妄想,无论学得何家一二,都满足了。”
她垂眸的瞬间,刘彻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坚毅,那是以往从未展露过的锋芒。
“为什么呢?稷下学宫刚建立时,你不曾想入,仲卿去病大放异彩时你不曾想入,大汉扩招时你也不曾想入,为何此刻想入了?因为据儿?”
刘彻想起近日因后宫二子诞生而蔓延的流言,不禁有此一问,眼底藏着几分探究。
卫子夫温和地摇了摇头,目光坦诚而明亮:“因为长乐翁主。”
“阿娇?” 刘彻神色微讶,手中虎符轻轻碰撞案几,发出清响。
“是。” 卫子夫颔首,